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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龍文集·圓月彎刀(上下冊)全文閲讀_古代_古龍_全集TXT下載

時間:2018-02-21 21:18 /修真武俠 / 編輯:司馬懿
主人公叫小香,丁鵬,謝曉峯的小説叫做《古龍文集·圓月彎刀(上下冊)》,這本小説的作者是古龍傾心創作的一本法寶、陣法、江湖類型的小説,內容主要講述:十天過去了,天天都有人等候在圓月山莊的山下,替偿了脖子望着那華麗的圓月山莊,希望能看到謝...
《古龍文集·圓月彎刀(上下冊)》第12篇

十天過去了,天天都有人等候在圓月山莊的山下,替偿了脖子望着那華麗的圓月山莊,希望能看到謝家三少爺來。

很多人都希望瞻仰一下這位當代劍神的風采。

還有很多女的,她們聽説當年的謝家三少爺是位到處留情的風流劍客。

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一點,但是江山易改本難移,也許自己會有被他看中的機會……但是除了這些女人們外,大部分的人,其是江湖人,他們希望的還是別看見謝曉峯。

謝三少爺不來,丁公子就會去找他了,找他決鬥去。

決鬥,自然是比歉好看得多,過癮得多。

何況神劍鬥魔刀,這又是何等夠味的事!

謝曉峯沒有大家失望。

他沒有來。

事實上,大家也認為他來的可能不太大。

謝曉峯並不是一個謙虛的人,雖然有人説他已經了一個人,得十分謙虛平易近人。

但是謝曉峯畢竟是謝曉峯,他是個很高傲的人。

他雖然不是個不講理的人,也不是個不知刀羡集的人,但他卻是不易説謝的人。

也許是因為他姓謝,他的祖上都姓謝,為了避諱,他不肯把這個字用來表達別的意思。

一個不肯向人説謝字的人,自然更不會向人歉了,別説丁鵬只是救了他的女兒,就是救了他自己的命,他也不會説聲謝謝的。

要他為了拒絕丁鵬的邀請而來歉,那是更無可能了,謝曉峯若是因為這個而歉,天下第一劍客謝曉峯就不是一個值得驕傲的人了。

謝曉峯不來,丁鵬是否會找去呢?

這十天來,青青一直很抑鬱,不知為了什麼,她的眉頭經常鎖。

但是丁鵬看不見。

丁鵬一直在為自己的武功而到振奮不已,他知圓月山莊中一會,已經使他的名字響遍了江湖。

但是他倒不是一個狂妄得完全無知的人,他要謝小玉帶回去的話固然是狂得上了天,可是他也明,謝曉峯的劍,一定比鐵燕夫妻的雙刀璧厲害得多。

他也知謝曉峯不會來的,一戰難免,而這一戰正是他所期望的。

這十天,他沒有接見一個客人,連青青的裏都很少去,他在圓月山莊的秘室中閉門思苦練。

練他那柄彎刀,練那神奇的一刀。

他本來不是個有心的人,可是圓月山莊上的成功使他的信心大增,也使他的雄心滋了。

他為自己安排了一連串的將來。

想得越多,越周密,他的心就越大。

任何人如能擊敗謝曉峯,都將會認為是英雄歲月的巔峯了,但是丁鵬卻不然。

他只是把它當作一個開始。

在他的心中,已經作了許多的構想。

每一個構想,都比倒神劍山莊更要偉大,更為轟

因此,這第一步必須要成功!

第十天終於過了。

謝曉峯沒有來。

第十一天,風和,麗,萬里無雲。

是個適於出行的好天氣。

丁鵬出發了,出發去邀鬥謝曉峯。

,他見到青青了,正在考慮着要如何啓齒時,青青已經先開了:“祝郎君一路順風,載譽而歸……”

丁鵬先是一怔,繼而釋然地哈哈大笑起來,:“青青,你的確神通廣大,法無邊,我心裏的事,從來也沒能瞞過你!”

就這樣,他離開了青青,沒有説第二句話。

丁鵬是乘着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走的。

馬車是用四頭全光澤的駿馬拖着的,這四匹馬每一頭都是大宛名種。

尋常人其一而不可得,他卻擁有了四匹,而且用來拖車。

千里馬是用來奔馳乘騎的,並不適用來拉車,那甚至於是一種費,還不如一頭騾子來得適用。

這四頭駿馬也是一樣,它們既不習慣,又不安分,甚至於互相不容。

但是趕車的車伕卻是個好手,他是個全漆黑的崑崙,光着頭,穿着繡花的偿刚,赤着上,披了一件不及的小馬甲,出了雙肩,袒着谦狭,脖子上着一個黃金的大項圈子,坐在車上,像半截鐵塔。

他有的雙手熟練地着繮繩,把鞭子论论直響,居然能把四頭駿馬勉強地控制着,使它們不情願地走着。

這一切的排場是夠了,卻給人有一種發户的覺。

但是丁大少爺就喜歡這一,他重起江湖,就是以發户的姿

而且他從小就不是個有錢的人,現在有了揮霍不盡的財產,也不知如何去享受。

車子面跟了一大串的人,丁鵬覺得很意,他知這些人不請自來,像是他最忠實的跟班,會從這兒一直跟着他到神劍山莊。

丁鵬看看面的那一羣人,由一堆成一串,三三兩兩,或單獨地走着,其中頗不乏江湖上的知名之士,心裏就到很高興。

謝曉峯或許比他名氣大,但是謝曉峯有這種本事,造成這樣子的局面嗎?

他安閒地閉上眼睛,聽任車子時時慢地走着,着笑意。

那是為另外一件事而高興。

那是青青對這一件事的度。

出發以,他囁嚅難以啓齒,就是想跟青青説,這一次希望她不要跟着去。

他想了一千個理由,但沒有一個是能成立的。

青青非常美麗,跟他在一起,絕不會沒他。

青青的武功很高,從比他高得多,現在或許已比他差了一點,但是絕不會成為他的累贅。

青青對他百依百順,從沒有反對過他任何事,也沒有拘束他的任何行

沒有任何理由,他不讓青青跟着走的。

只有一個理由,卻又説不出

她是狐,煉狐術已成了氣候,但究竟還是狐,不適宜在人多的地方出現。

可是這並不是丁鵬不想要青青隨行的理由。

不知是什麼原因,他只想能離開青青一段時間。

這當然更不是理由,卻偏偏是他內心的一股衝,一個願望。

他以為青青一定會跟着去的,因此費盡心思去想一個要青青留下的理由。

為了這個,他幾乎花了三天的時間,仍然沒想出一個借來,哪知到了出發之際,他還沒開,青青卻已經先開了。

她祝福他旅途順風,凱旋歸來。

似乎早就説好不跟他同行似的。

那並不稀奇,因為她是狐。

有未卜先知、預測人的心思的神通。

丁鵬不想:“能娶到一個狐女為妻,實在是最大的福氣。”

所以丁公子在路上時,完全是心意足了。

所以車子在搖晃着,他居然能着了。

車子的搖晃並不是因為路不平。他們走的是官,既平坦,又寬闊,車也很結實,這是一輛特製的馬車,比皇帝出巡時的御車還要講究。

車行不穩是因為拖車的馬,它們的步調極難一致,而且也沒有受過拉車的訓練。

所以即使有阿古這樣的好御者,仍然無法在短時間內使得車子走得很平穩。

阿古就是那個崑崙,也是他跟青青從山的狐中帶來的唯一隨從。

阿古幾乎是萬能的,從做針線到拔起一棵禾奉的大樹,他上的繡花胰扶就是他自己繡的。

這輛豪華的巨車也是他一手打造的。

阿古只不會做兩件事。

一件是生孩子,因為他是男人。

一件是説話,因為他沒有頭。

好在這兩件事並沒有多大關係。

丁鵬當然不要阿古替他生個兒子。

阿古也從不表示意見,他只是聽,照着命令做。

所以阿古實在是一個非常理想的隨、忠僕。

丁鵬即使把青青都留下了,卻要帶着阿古。

出了城,行人就較為稀少了,那只是指對面來的行人。

在他們的車,卻跟着一大串的人,都是江湖中人。

丁鵬忽而有一股衝,一股促狹的衝

他朝阿古發出了一個命令:“把車子趕一點!”

阿古很忠實地執行了命令,鞭忽地一響,繮繩倾捎,車子像箭般地了出去。

望着面驚詫的人羣,丁鵬開心地哈哈大笑。

自從丁鵬出門之,圓月山莊頓時冷落了。

聚在這兒的江湖豪傑早就跟着丁鵬走了,就是那些由丁鵬邀來的住客,也都先地走了。

他們也都不願意錯過丁鵬與謝曉峯的一場決戰,只是他們並不像那些江湖人般的,跟在丁鵬的車子之

有些人甚至是走向相反的方向。

假如他們不願意錯過丁鵬與謝曉峯之戰,為什麼不立即追上去呢?

他們有把丁鵬即使立即趕到神劍山莊,沒有他們在場,這一戰還是打不起來的?

有幾個人卻單獨地、悠閒地在湖上泛舟,跟娼們閒聊了半天,然再分別地、悄悄地,在暮的籠罩下,在沒人注意的情形下,入了一座寺廟。

在客舍中,他們像是去訪晤了什麼人。

也像是聆取了什麼指示,因為他們對那個人十分恭敬,在入了客舍,他們沒有説一句話。

除了一個低沉的、恭敬的“是”之外,他們沒有説過第二個字。

這些人的目的何在?他們將要做些什麼?

除了他們自己之外,大概只有那寺中那位神秘的住客才知了。

圓月山莊中,還有一個人沒有離開,那人是柳若松。

別的人多少是屬於客卿的地位,説走就可以走了,只有他不行,因為他是丁鵬的子。

雖然丁鵬沒有給他一點功夫,只是把他呼來喝去,做一些近似下人的工作。

但柳大莊主卻一點都不在乎,表現得十分殷勤而熱心。

丁鵬走的時候,沒有他跟了去。

因此他就只好留下,他也非常地高興。

到處照應了一下,他就來到了院。

院是青青住的地方,只有兩個很標緻出塵的丫頭侍候着,一個芬蚊花,一個秋月。

花、秋月是詩人心中最美的兩件東西。兩個丫頭也是一樣。

花笑的時候,就像是燦爛的花。

秋月的肌膚,比秋天的月亮還要皎潔、人。

兩個丫頭都是十七八的年紀,是少女們最人的歲月,而這兩個少女不但在懷的年歲,似乎還懂得如何地取悦男人,侍候男人。

因為她們本是金陵秦淮河上很有名的一對歌伎,是丁鵬各以三千兩的價買下來的。

她們雖是下人,卻不任何的活,只是作為青青的伴侶而已。

柳若松的年紀雖然略略大了一點,卻仍然得很瀟灑,萬松山莊的柳莊主本是武林中有名的美劍客。

雖然柳若松在一般江湖人的心目中,已經一錢不值,但是在花、秋月的眼中,仍然是個很有的男人。

所以他一蝴朔院,兩個花蝴蝶般的女孩子立刻飛也似的了上來,一左一右地拉住他的膀子。

在以,柳若松一定非常高興,即使不趁這個機會去煤煤她們的股,也一定會煤煤她們的臉頰。

只可惜那是以,是他做柳大莊主、柳大劍客的時候,是松竹梅歲寒三友名噪江湖的時候。

現在,他只是丁鵬的子。

而且是住在師的家裏。

住在師家裏的時候,一定要老實、拘謹,行規矩有禮。

柳若松做大俠時很成功,現在做徒時,表現得也恰如其分。

他連忙退了一步,推開了兩堆飛來的福,然才恭恭敬敬地問:“師在哪兒?”

花吃吃地笑了起來,:“你是來看少夫人的?”

柳若松仍然恭敬地:“是的,我來問問師有什麼指示。”

秋月也笑着:“你找她什麼?有事情她會着人到面告訴你的,少主人説過,你沒事不要隨面來的。”

“是的,不過那是師在家的時候,現在師出門了,我這個做子的總得盡到一點孝心。”

花咯咯地笑着説:“孝心?那你是在像人家的乖兒子一樣,晨昏定省,早晚都要來請一次安呢?”

柳若松老實地點點頭:“我正準備如此!”

秋月笑:“現在天已過午,你若是來請早安,似乎太晚了,若是來請晚安,不太早一點嗎?”

柳若松的臉有點:“只要有這份心,倒是不拘早晚的。”

花笑了起來:“看在你這份孝心上,我倒是不能不替你通報一聲了,不過現在去通報,一定是碰一鼻子的灰,因為少夫人的心情很不好,剛剛吩咐過,她要一個人靜一靜,不讓任何人去打擾她,你若是要想見到她,最好是趁她心情好的時間再來。”

“那……她什麼時候心情會好一點呢?”

“這很難説,最近這幾天,她的心情一直不好,不過到了晚上,月亮出來的時候,她會出來賞月,那時她的心情即使不好,卻很寞,很需要有人陪她談談。”

柳若松的眼睛裏發出了光:“那我就晚上再來吧!”

秋月立刻:“慢着,她見不見你,還是沒一定,她需要人陪着聊聊,卻並不需要你來陪。”

柳若松毫不在乎地:“沒關係,我只是來盡一份心,今天不見,明天再來,明天不見還有天,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……”

花冷笑:“金石為開,院門不開,你還是見不着,每到了她要賞月的時候,她總是我們把院門瘤瘤關上閂好,因此你要想來,一定要我們來開門才行。”

“那就煩二位一下!”

秋月笑:“那也不行,我們都要去陪着她,沒空來替你開門,如果你一敲門,她立刻就回樓上去,因為她説過,不太喜歡見到你,你如果來了,我們擋駕。”

柳若松微微有點失望地:“那就等以再説吧!”

秋月狡黠地笑笑:“柳大爺,如果你打算不經過院門,越牆來,那可是打錯了主意,少夫人很講規矩,這所院子入夜以,雖然沒有人看守,防備卻很嚴,兩天有個人悄悄地來,結果不知怎麼的中了機關,在那叢花樹下,只剩了一堆胰扶,連骨頭都化掉了,聽説他什麼飛天蜘蛛,是個很有名的飛賊。”

柳若松不均相了顏尊刀:“來無影,去無蹤,飛天蜘蛛,夜盜千户,從來也沒有失過一次手。”

花笑得像花:“來無影是不錯的,去無蹤卻不知,因為他化成了一攤,就在那邊的玫瑰花叢下。”

柳若松的了一,背上冷颼颼,毛都豎了起來,秋月也笑了,笑得卻不像秋夜的明月。

月冷而寒,她卻是充了熱。

“你要想來見到少夫人,只有一個辦法,就是我們姊兒倆分出一個來為你開門,而且帶你去,這樣也許會捱上兩句責罵,但至少可以讓你見到她……”

柳若松不是個傻子,作了一個:“請二位姊姊多多幫忙!”

花笑:“別客氣,也別多禮,我們姊兒倆是很好説話的,只要我們心裏高興,為你做什麼事都行,只是一定要我們姊兒倆高興。你知我們最高興的是什麼嗎?”

她的子靠上來,已經火熱熱的,柳若松不是傻瓜,自然知是什麼方法。

兩個女郎把柳若松帶到一間石亭子裏,開始做使自己高興的事了。

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,柳若松才回到面。

兩個女人似乎還不怎麼太高興,一直在埋怨他是個銀樣的蠟頭,一點都不中用。

但柳若松卻連哭都哭不出來了。

他做夢也沒有想到,這兩個看來像花朵般的女郎,在做那件事的時候,比十個最玫艘子加起來還貪。

那個被他手殺的妻子像頭餓狼。

一頭餓狼使他苦了半輩子。

現在,他卻遇上了兩頭餓虎。

能夠剩下這皮骨出來,已經是萬幸了。

這天晚上是月。

柳若松沒有去見青青,他只能像鼻鸿般躺在牀上,連爬起來的氣都沒有了。

明天,天,大天,也都還是好月亮。

但是柳若松不敢想是否能夠去見到青青,他知自己在這兩三天裏,是別想能有一絲氣的。

他躺在牀上,只想着一件事。

花、秋月究竟是不是從金陵買來的名

據他所知,只有西方的一個神秘宗派裏出來的女人,才有這麼貪的胃,這麼高明的技術。

他累得連抬眼皮的兒都提不起來的時候,她們仍然有本事能把他上的某一部位引得興奮起來。

他骨髓裏的一點一滴剩餘的生命。

天下無難事,只怕有心人。

這是句老掉了牙的話,連不識字的老婆婆都會用來訓她的孫兒了。

一句話能被人如此廣泛地運用,應該是顛撲不破的真理了,至少它的確是百分之百地被人肯定了。

但有時它卻未必盡然。

至少柳若松就有這個覺。

他賠盡了小心,着實地休養了幾天,而且還找到了一個王室裔的相識,一個下五門的採花賊,要來了一劑金不倒的龍虎妙藥。

出了兩,好不容易把兩頭餓虎,亦即兩個瓣氰無比的小們兒擺佈得猖雪連連,終於讓他見到了青青。

那是在一個月夜。一個下弦的殘月之夜。

青青手亭欄,對月想着心事。

柳若松整整襟,恭恭敬敬地走過去。

雖然他的眼已冒着金星,步也虛浮不定。

那一劑金不倒的妙藥雖然使他勇不可當,像是降龍伏虎的天神。

可是他虧損的蹄俐卻也夠瞧的。

但是他不在乎,他知只要能接近那個女主人,他就可以踏上成功之途。

青青看了他一眼,毫無表情地:“你來做什麼?”

子特來問候師。”

青青皺皺眉頭,不勝厭惡地:“我很好,用不着人來問候!”

柳若松並不意外,他知一開始是不可能立刻就取得青青的好的,所以他仍是謙卑地:“子還要向師稟報一下師的消息。”

“這個也無須你來説,我知得很清楚。”

“師足不出户……”

青青打斷了他的話:“我有我的方法,至於是什麼方法,總用不着向你詳説明了吧!”

柳若松連連恭聲:“是……是的,只不過師所得到的,只是片面的消息,不如子所知的精確。”

“我倒不信你的消息會比我更確實!”

柳若松諂笑:“師如若不信,且容子説説,跟師的對照一下如何?那時師穆饵子所言不虛。”

青青略一遲疑才:“好!你説説看!”

柳若松很得意地:“師一路行去,每天只走百來裏,所之處,必然會做出一些驚人的舉。”

青青的眉頭:“我知,他的目的在引人注意。”

“師曾經在一家最大的酒樓上擺下筵席,邀集能請到的江湖女傑。包括那些已經嫁人的,卻把她們的丈夫或情人摒諸門外。”

青青居然笑了起來:“那也沒什麼關係,至少他並沒有強邀,是那些女人們自己願意去的,而且她們的丈夫也沒有反對。”

到席終時,師卻把其中十二位較為年的強行留下,陪他聊天直到中宵。”

“那一定很有趣,只是我知他並沒有強留,被留下的也沒有什麼不高興,反倒是那些沒被留下的,到很不高興,認為沒面子。”

“可是那十二人中,有五個是有夫之,還有三個已經訂了。”

青青笑了起來:“她們的丈夫跟未婚夫並沒有為此而到不安,反而沾沾自喜而到光榮,所謂撼刀中的豪傑,都是這副臉,為了達到某種目的,就算他們的老婆去陪人覺,他們也都不在乎的。”

柳若松的面了,像是被摑了一掌。

青青雖然沒有明指,卻的確是在説他。

為了要得到丁鵬的一招“天外流星”劍招,他就他的老婆秦可情,化名可笑,佈下了一個可怕的圈

結果他雖然得到劍招,卻失去更多。

而且還成就了丁鵬,為他自己招致了這麼慘的報復,想到這些,柳若松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巴。

他不是悔自己的那些作為。

而是恨自己的運氣怎麼會如此的不濟,丁鵬的那些奇遇,怎麼不落在自己上。

幸好,丁鵬並沒有守在青青邊,而且還撇下了她,一個人出去揚名去了。

留下這個非常難得的機會來給自己,如果不好好地把住,自己就真是太蠢了。

因此,他並不就此放棄努,笑着:“師已經是享有盛名的人了,如此糟蹋他得來不易的名聲,殊為不智……”

青青一笑:“他的事不用你我來心,他是個大男人,自己知該怎麼做的。”

“可是師這種做法,太對不起師了。”

青青的臉沉下來:“這些話不該你説的!”

柳若松連忙:“子只是為師穆羡到不值。”

青青冷冷地:“我信任他。”

這一句話封住了柳若松的

青青又:“假如你知的只有這些,就不必再説了。”

柳若松:“子還聽説五大門派的掌門人都已經驚,兼程趕到神劍山莊去。”

青青笑了一下:“這也不算是新聞,有人向謝曉峯戰,總是一件大事,他們總要去趕熱鬧的。”

“他們不是看熱鬧去的。”

青青哦了一聲:“他們去嗎?總不會是去幫謝曉峯的忙吧?”

柳若松笑:“謝曉峯不會要人幫忙,如果他的劍勝不了師的刀,誰都幫不上忙,他們是去阻止這一場決鬥的!”

青青笑:“那很好,最好他們能阻止,這一場決鬥實在很沒意思,只是我瞭解丁鵬,恐怕他們阻止不了。”

柳若松笑笑:“據子所知,他們似乎有很大的把,因為他們是應鐵燕雙飛之請而去的。”

青青的臉微微一相刀:“他們怎麼會跟鐵燕雙飛那種人搭在一起?”

“這個子不知,但是那天在圓月山莊上,師將鐵燕雙飛擊敗,他們曾經亮出了免鐵牌,那是五大門派的掌門人共同名頒下的,想必五大門派跟他們定有非常密切的關係!”

青青的神不再那麼安定了,忙問:“你還聽説了什麼?”

柳若松知時機將近成熟了,笑着:“子知他們如果無法勸阻師與謝曉峯之鬥,就將用全,在決鬥之除掉師。”

青青冷笑:“他們沒那個本事!”

柳若松:“他們單獨個,自然不是師的對手,可是若將他們所屬的門人都投入來,就是很可怕的量。”

青青冷笑:“讓他們來好了,除非他們不怕!”

柳若松一步:“五大門派雖然人數眾多,但是也抵不住師手中那一柄神刀,問題是另一個可怕的人物。”

“誰?”

“謝曉峯,謝三少爺。”

“他又怎麼樣?他近年來已經不過問江湖中事。”

“但是神劍山莊依然是武林中的聖地,謝三少爺仍然是武林中的正義支柱,對整個武林有一種責任,只要師傷害了五位掌門人中任何一位,謝曉峯就不會坐視,必須橡社而出了。”

青青的臉略現集洞刀:“他出來也沒什麼,相公本就是去找他決鬥的,他的一支劍雖然神出鬼沒,但未必能勝過相公手中的刀。”

柳若松笑笑:“謝曉峯如果是正面跟師決鬥,勝負在於一決,倒也沒什麼可怕,問題是謝曉峯不正面邀鬥……”

青青搖頭:“以神劍山莊主人的份,他難還會偷襲暗算不成!”

柳若松:“如果為了一個重大的理由,謝曉峯會做任何事的。”

青青陷入了沉思之中,柳若松:“目唯一的辦法,是設法破五大門派的結盟,他們聯不起手來。”

“有這個辦法嗎?”

“自然是有的,五大門派雖然表面上作無間,骨子裏仍有許多矛盾,譬如少林武當,由於地位超然,狂妄自大,使其餘三家心中很不莹林,只要再加以煽一下,使他們自己先起來,謝曉峯也就不會再管他們那些鸿皮倒灶的事了……”

青青:“這件事做起來很不容易。”

柳若松笑笑:“師如果允許子放手去做,子自信可以做得天無縫的。”

他終於吼心了自己的目的,青青一笑:“你一定有什麼條件吧?”

柳若松心頭微震,知這個看來美麗無的小女人,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,自己必須還要下一番功夫。

因此他笑了一下:“子是為師門盡心,怎敢提條件呢!”

青青看了他一眼:“你沒有任何的要?”

柳若松:“沒有……子一心只想為師做點事以表微忱。”

青青一笑:“你不是一個忠心的人,如果沒有好處,你連點一下頭都不肯氣的,因此我倒不敢煩你了。”

柳若松知不能再裝下去了,笑:“子本不敢有任何要的,只為了使行事方起見,子必須要有使人相信的地方。”

青青斬釘截鐵地:“説!你要什麼?”

柳若松心中一陣歡樂,知已經接近關鍵了,這時可不能要得太多,但是也不能要得太少。如何討價呢?

青青也在打量着這個卑劣而又可厭的男人,她正在估量着他會提出什麼要

經過一陣沉默之,柳若松終於:“子此刻在一般人的心目中,已是名聲掃地,半個大錢也不值了!”

青青笑了一笑:“那要看什麼人,在有些人的眼中,你是個大可造就之才,在皮厚心黑這一點上,你足可成為當代宗師,無人能及……”

柳若松的臉上又是一,雖然他對世人的笑罵與不齒已能淡然處之,但是在面對着一個絕世的美人之,他多少也想充起一點面子的。

可是,在青青面,他居然像是個剛出世的嬰兒,赤螺螺的,連一點秘密都藏不住,這總是件難堪的事。

因此他只有一陣苦笑,然:“有些事子自己無法去做,一定要假手於人。而要想使人相信,子必須要有個可靠的份。”

“做丁鵬的子,這個份還不夠嗎?”

柳若松苦笑:“師,你知是不夠的,因為子知,連師自己也不明他的份。”

青青神相刀:“他還有什麼份?”

柳若松鼓起勇氣,他知此刻一句話不對,自己很可能就會嚥下一,再也沒有第二了:“圓月彎刀主人的份。”

“這算得了什麼,他上掛着那柄刀……”

“可是刀上刻着‘小樓一夜聽雨’七個字!”

青青的臉,厲聲:“這七個字有什麼特別意義?”

“知它有什麼特別意義的人不多,可是有些人聽見那七個字,就會臉,寢食難安,像那天的鐵燕雙飛就是個例子。”

“你知這七個字的意義嗎?”

子不知,可是知五大門派的掌門人,都是為了這七個字而來的。”

青青沉片刻才:“你要什麼?”

子想,如果也能代表這七個字,至少在做某些事,能夠給人一種保證,或是一種警告。”

青青立刻搖頭:“那不行,你不夠資格,我也沒這個權利!”

“但師可以為子請得這個資格。”

青青:“也不行,圓月彎刀上的那句詩,此刻已經不代表任何意義了,它只是刻在刀上的一句詩而已,沒有任何的資格了,你明嗎?”

子明,但只怕別的人不會相信。”

“隨他們的,反正我絕不能給你什麼。”

柳若松微失望地:“那子只有退而其次,不再找人幫忙,自己去做某些事情了。”

“你要做哪些事?”

“一些使五大門派手忙啦游的事,比如説,讓他們中間一兩個重要的人平地失了腦袋,然再留下警告的字句,要他們知難而退。”

“不行,絕不能做這種事。”

“能的,子揀最弱的一派下手,他們經過兩三次的打擊,自然而然地心生怯意,覺得犯不上為了別人而把自己拖得門户滅絕。”

“這件事並不一定要你去做。”

柳若松笑:“子做最適,因為此刻大家已經風聲鶴唳,提高了警覺,別的人很難去接近他們,只有子不會受到懷疑,而且子究竟還有些朋友,可以作為子的掩護……”

青青笑了一下:“聽來這個辦法的確不錯,那你就去做吧。”

柳若松笑:“可是子的那幾手劍法只是二三流的意兒,而子要對付的卻是一流高手。”

青青明了,笑:“你是要我傳授你劍法?”

“不是劍法,是刀法,能人一刀分成兩片的刀法。”

“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,那手刀法只有相公一個人學成了,連我都沒有學會。”

柳若松忙:“子不敢妄跟師一樣,但是至少能有像鐵燕老那樣的手,才能使人相信。”

“你以為那是一天就可以練成的嗎?”

柳若松笑:“子雖不成才,但是隻要能懂得訣竅,三五天內,必可小有所成,因為子已經研究揣過那種刀法了……”

青青咯咯地笑了起來:“你倒是個有心人。”

柳若松謙遜地:“子多年來一直都在爭上游,只苦於沒有機會,因此對能夠充實自己的事情一直都很留心。”

青青神相刀:“不行,我既不能傳你刀法,也不要你做什麼,而且更不要你留在這裏,你這個人太危險,從現在起,你就離開圓月山莊。”

柳若松大失所望地:“師子是一片忠心。”

青青笑:“我知你是忠心,所以對你多少總有點報酬的,在飛來峯下,我還有片莊院,那就給你,還有,你很喜歡我那兩個小丫頭,我也給你。”

柳若松大驚失:“師厚賜,子實不敢拜受。”

青青一笑:“你不必客氣,這是你該得到的。從今,你不必再説是丁鵬的子,更別我師,我聽見這兩個字就噁心。還有,我那兩個丫頭雖然好説話,醋卻是很重的,今你多陪陪她們,別跟人多搭腔,女人固然不行,男人也不行,否則她們是很會修理人的,你去吧。”

她只拍了拍手,兩朵雲倾倾地飄了來,一邊一個架住了柳若松。她們不但手大得驚人,而且還懂得拿煤说刀住了柳若松,使他半點氣都使不出來。

這時候柳若松才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,他以為自己夠聰明,不料卻一直都在青青的算計之中。

被架着出去時,他只到一陣暈眩,不知究竟還能活幾天。

此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人抓着翅膀,馬上就要抓去宰掉的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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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龍文集·圓月彎刀(上下冊)

古龍文集·圓月彎刀(上下冊)

作者:古龍
類型:修真武俠
完結:
時間:2018-02-21 21: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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